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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/04/12 - [ 工商時報/工商經營報/經營知識/D3版]



在為《翻動世界的Google》一書寫序時,重新認識佩吉與布林2位年輕人的成長與創業經過。申請進入史丹福大學念書的人,除了學校的名氣,有很多其實是想到矽谷闖蕩一番,浸淫在史丹福及周遭環境的創業氣氛。



  美國東岸的波士頓也有類似的氛圍,波士頓銀行在1997年出版的《創新的衝擊》(Impact of Innovation)曾分析MIT的校友、學生、教授所創設的事業,其營收加總起來富可敵國,與世界各國的GNP一起排名,可排到第10幾名。一個學校的創新與創業可以對國家或社會的經濟造成這麼大的影響,是值得注意的。



  哈佛大學的設校宗旨,也是在訓練可以「改變世界」的領導人,經過哈佛的調教後,因其所創的公司或所領導的財星5百大公司、非營利事業,都是對社會經濟有重大影響的組織。



  民國初年領導五四運動的北京大學、1968年全球學潮的啟動者巴黎大學與東京大學、1990年代台灣的野百合學運,都曾發揮引導社會的脈動,大學身為國家的主要機構之一,有其一定的影響力。



  但是這10多年來,有些現象讓人對台灣的大學走向有點擔憂。學校裡的服務性、知識性社團少了,強調表演、表現的活動多了,即使是頂尖的學校,學生對自己的未來卻有了較大的不確定感、沒有安全感。大學的老師汲汲於SCI、SSCI的發表,學生忙著打工賺錢,疲於為自己的生存與生計而惶惶不可終日,學校裡多了如許士軍教授說的「缺少關懷社會,無法解決社會的問題和社會脫節」現象,結果培養出來的學生,業界不滿意、不能用,遑論要去引導社會。



  最近有機會聽到一位在改革開放後第一批進北京清華的校友,198 4年畢業後隨即到國外進修,與他同期的60%的成員現在還在國外。他個人在美畢業後進入微軟工作,1996年回到中國大陸創業,目前還在為中文電腦的作業系統努力打拚。他指出,在大陸清華校友創業的較多,有其歷史因素,科技官僚體系以哈爾濱工業大學為主,各重要工業的國營事業也都各有人脈。但是文革後,清華因出國較多,因此在過去10多年大陸經濟朝向市場機制的過程中,清華在國內基層及產業的勢力較單薄,因此不得不自己出來打天下。



  另一方面,這位大陸創業家也觀察到,大陸的大學因急於與世界接軌,從211工程(21世紀要有100家世界一流的大學)至今,大學經過整併後,確實體質逐漸改善,海歸派的師資陸續回國,各國的教授都有興趣到大陸短期教學。更重要的是,大學及國家科研也鼓勵發表以 SCI、SSCI為標的。



  以上海交大的世界大學學術排名為例,就是以在自然與科學雜誌及 SCI、SSCI發表及在主要研究領域被引用的程度、諾貝爾獎得主等客觀資料來衡量一個大學的好壞,按此規則,北京大學與清華大學都在 100名以外,他覺得這是中國人沒有自信的反射。



  其實美國有很多大學老師與學生並不太清楚SCI、SSCI為何物,但各校對治校的風格、學生的表現與成就滿有自信的。



  中國大陸因市場夠大,外國人爭相進來,像在通訊、中草藥上,大陸就敢自訂標準,為何大學的評鑑不能以適合大陸的規格來訂定?誰會在意史丹福、MIT有多少論文?而是他們學校出了多少改變產業,改變社會與改變世界的人和公司,如:Netscape、Yahoo、Google。



  從台灣的5年500億,看大陸的211工程的目標與發展,大學到底是該領導社會、改變世界,還是逐漸成為一個追隨社會、服務社會的機構?是哪些力量在相互拉扯,國人都看清楚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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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rdan W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